青史书,乱世录,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
【资料图】
当时明月,几度春秋,风口浪尖铸传奇
望极天涯无尽处,飘摇路谁人共命途
万里关山,寂寞龙潭明或暗,正邪黑白谁评说
天地大,总无涯,烽火烈焰,千载多少云烟
机谋智计,步步为营,今朝物换星移
浮世深长路遥,知行合是谓道
风云裂变,生死无间何所恋,笑看红尘万事迁
绿竹畔,陌上花,情义肝胆,多少爱恨嗔癫
士为知己,生死约定,追觅飘渺因缘
碧血叱咤,燃尽风华,丹心笑颜灿若云霞
千秋天下,青山依旧日月照,惊心动魄几时归
气势磅礴的历史画面,波澜壮阔的内外风云,
明争暗斗的朝堂矛盾,变幻莫测的君臣关系,
忠奸难猜的兄弟情义,复杂微妙的男女恋情……
《大明那一年》壹:万里关山 第八回 不动声色
是夜,程雅言手提长剑,独自溜进客栈地窖,等了好一阵,却始终不见有人来会面,失望而回,走上二楼走廊,低头沉思这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。“这么晚了还没睡吗?”忽然听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,程雅言一下猛然抬头,见是朱由检,情知要求会面的人正是他,心下甚是欢喜,微微一笑,说道:“这地方怎么能让人睡得安稳呢?”朱由检点头,叹道:“是啊,我就是真的睡不了。”程雅言道:“为什么?”
朱由检道:“心里头有些事情放不下,解决不了,抛不开。”程雅言道:“那倒真是惹人烦恼。”朱由检闻言,脸有喜色,道:“看来你也是同病之人。”程雅言道:“同病不用相怜,谁又没有各自的烦恼呢?”朱由检道:“只不过是大小不同,各有差别吧。”程雅言道:“那你的烦恼是大还是小?”朱由检道:“说来很大,其实很小。”程雅言莞尔一笑,道:“看似回答了,其实什么也没说。”
朱由检笑道:“对不起。”程雅言道:“没关系。我先走了。”说着从朱由检身边错身而过,听得朱由检道:“在这沙漠里等一个寻找桃花盛开的人,你说是不是傻事一件?”程雅言一怔,随即道:“当然是傻事,因为这本来就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。”朱由检猛然回头,惊讶道:“是你?”程雅言道:“是的。”突然发现走廊不远处有东厂手下走了过来,两人便不再多言,匆忙分别。
朱由检回到房间,吴非问道:“王爷,没事吧?”朱由检坐下,欢喜之情溢于言表,笑道:“我找到他们了。”吴非道:“他们是谁?”朱由检道:“方阁老、程大人和李侍郎的人。”吴非喜道:“怎么会是这个样子。”朱由检浅笑道:“也许是各位大人、忠臣义士在天之灵庇佑,一趟巧心的安排,也许就是我们扭转劣势的开始。”
吴非道:“王爷,事出突然,小心背后有诈。”朱由检道:“人可以冒充,但是暗语却绝对假不了。我知道就是他们。”吴非道:“那咱们该怎么办呢?”朱由检道:“把握时机,先发制人,这时候谁先抢得先机在手,谁就是主宰局势的人。”旋而站起,若有所思道:“也许他们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。”
程雅言回到房间,方正安连忙询问道:“那个留言之人,你找到他了吗?”程雅言点头道:“就是那个姓朱的。”方正安喜道:“真的是他?”程雅言微笑道:“我在地窖等了很长的时间,不见有人来,我决定返回房里,没想到在走廊上跟他碰上了。闲谈几句之中,他竟然露出口风,却恰巧正是我们要找的桃花。现在他也回房间了,也许正跟他的伙伴谈论着我们。”
方正安道:“到底我们来到这里是对是错,也实在弄不清楚,不过这么看来,他的身份已经让东厂番子给揭穿了,情势十分危险,我们一定要帮他解困。”程雅言道:“可是我们自己也在困局当中,如何帮得到他呢?”方正安道:“情势至此,反而来得敌我分明了。现在大家都在五福客栈,谁能说到底是谁困着了谁呢?”程雅言笑道:“说的是,龙飞九天,谁人能困?也许这正是我们飞越这里的大好良机。”两人相视而笑。
东厂三大档头房间,许显纯和陆超正在蜡烛底下对弈,这时有人敲门,陆超起身,开门见是手下回报监视的情况,耳语一阵,陆超吩咐手下继续回去监视,关上房门,许显纯道:“怎么了?”陆超道:“刚才程雅言一个人从房间出来到地窖去了,现在已回到房间里。”许显纯道:“看来这局棋势难测,似乎酝酿着变化。”
陆超道:“她好象是在等人,可是没有人到。”许显纯举棋不定,眼盯棋盘,却不落子,道:“难道还有什么杀着布局,暗棋我没看出来的?”陆超道:“要动她吗?”许显纯落下一子,道:“这一局走得不错,一直掌握住先封后杀的棋路,既然胜券在握,干么还要走老的路数呢?”陆超嘿嘿一笑,点头称是。
许显纯下到大堂,找到在柜台上收拾帐本的任青阳。任青阳瞥了他一眼,摆出一副不想搭理的神色,随口道:“许老爷,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。”许显纯道:“许某人有点事情,找任老板谈谈,这边请。”任青阳走到一张桌子边站着,许显纯坐下,似笑非笑的道:“任老板真是色香味俱全,难得,难得。”任青阳道:“许老爷话说在嘴里,可是却从不曾养在心头。”许显纯道:“自古最恨无福消受美人恩泽。”
任青阳道:“闲话少说了,急着找我,所为何事?”许显纯道:“咱们那趟买卖,任老板可能都抛到脑后去了吧?”任青阳没好气的道:“干什么呀,现在人不是还在咱们客栈里吗?你这双招子长来看什么的?”许显纯阴笑道:“任老板不要动怒,我只是想起我们那件事快要办妥了,特地前来把余数付清的。”说着摸出几张银票道:“任老板,请点收。”
任青阳接过银票,笑了笑道:“事情都还没真的完了呢,许大爷何必这么急呢。”许显纯道:“区区数目,何足挂齿。”任青阳道:“时候不早了,大爷早先休息。”说着就要离开。许显纯叫住她道:“任老板,难得咱们合作愉快,是不是再多来一趟怎么样?”任青阳道:“什么价目?”许显纯道:“两个。”任青阳道:“什么货色?”许显纯从筷筒中抽出一只筷子,在桌上一写一画道:“生擒活捉。”
任青阳道:“没问题。”许显纯赞道:“爽快!”任青阳道:“你们的人什么时候来?”许显纯警觉,谨慎的道:“你问这干什么?”任青阳一皱眉,道:“你别那么瞎疑心好不好,我是担心那个时候,一下子来那么多的客人,咱们店里面的东西不够招待的,早点准备,多赚点银两嘛。”许显纯道:“你赚的银子还少吗?”
任青阳道:“银两跟老婆一样,谁都不会嫌多的。想必许老爷也是妻妾成群吧,你说是不是?”话中带刺,讥讽了许显纯,转身而去。许显纯看着她的背影骂道:“臭婆娘,毁在我手上的女人比你想的多得多。”手头捏的筷子“啪”的一声被折断,恶狠狠的道:“总有一天,你也跑不了。”气鼓鼓的回去二楼房间。
第二日晚间用过饭后,方正安和程雅言偷偷去到朱由检房间,三人围坐在一起。门外由几个侍卫看守。房中,朱由检拿出桃花标记,说道:“一掌桃花斜,无情人莫问。”程雅言从身上取出孙将军的令牌道:“军令如山,一夫当关。”朱由检笑道:“我们终于走在一起了。”眸子左顾右盼,分别打量了方程二人几眼,道:“在下姓朱名由检。”
方程二人随即站起道:“信王爷。”朱由检也站起来道:“咱们并肩作战,不分高低贵贱。只在乎战志同心,同仇敌忾。宫廷之礼,不必理会。请坐。”方程二人相视而笑,随即坐下。朱由检坐下,拱手道:“请问两位义士高姓大名。”方正安道:“一剑光寒十九州,问君剑试天下否。”
朱由检惊喜的道:“万里江山剑下生,纵横四海当悠悠。”说着一把抓住方正安肩头:“正安,真的是你?”方正安笑着点头,也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这只桃花标记,正是程岱大人让我交给你的,对吗?”朱由检呵呵一笑,使劲点头,道:“当然记得啊,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。”
方正安道:“这一别这么多年了,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。”朱由检拍掌道:“真是太好了!自从得知李侍郎大人遇事之后,有两位侠士闯入李府救得他的家人逃出京城,我一直担心你俩的安危,现在能与你们重逢,也放下了我心中的一块大石。”
朱由检转头向程雅言道:“这位姑娘应该就是程岱尚书大人的女儿程雅言吧。”程雅言笑道:“你猜的不错,我正是。你好。”朱由检笑道:“程姑娘。”程雅言道:“家父告老还乡多年,闲居在村野之地,早已只是一个普通乡下老百姓,这尚书二字,还请信王你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吧。”
朱由检道:“当年先皇在位之时,令尊程岱大人曾为兵部尚书,后来魏忠贤咸鱼翻身,把持朝政,祸乱朝纲,程大人不肯与阉党同流合污,自行退隐,可他终究是赤诚忠义之士,而今眼见天下祸乱四起,魏忠贤为排除异己,残害朝中忠良贤臣,程大人终究是派出了自己的独生女替他完成心愿。当年在职之时,程大人的功绩也有目共睹,绝不可湮没,这份功劳苦心,我都记在心头。”方正安道:“你是不是要往孙将军的军营去找他?”
朱由检点头,说道:“前些日子,皇兄召奉圣夫人给魏忠贤庆贺生辰,我假装酒醉摔下马来,伤重在王府中休养,趁机溜了出去,后来又睡在棺材里装死人,这才逃出京城。两年前,孙将军任辽东经略,驻守锦州、右屯,积劳成疾,卧病关上,朝中魏忠贤大肆捕杀东林清流人士,诛除异己,把持朝政。因柳河之败,孙将军遭魏阉群小连章弹劾,他不得已只有上奏乞休归里养病。不久,皇兄获准他回乡。那个时候,我在京郊打猎受了伤,本是意外,没想到皇兄真的非常震怒,我顺势说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疏忽大意保护不力,趁机除去魏阉一个得力干将,也为柳河一战孙将军被贬之恨出一口恶气。”
程雅言不禁莞尔,说道:“真难得你想出这样的办法。”朱由检淡淡一笑,继续道:“一年前,西北蒙.古、鞑.靼兵.事紧急,皇兄便再重新启用孙将军,让他镇守西北宁夏关,抵御外敌。这次我跟他本已相约碰面,在京城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魏忠贤的监视,没想到来到这边关前,却遇到了关外兵.事骤起。不过如果我没有留在这里,也没有办法和你重遇,说来不知是祸是福。”说着笑了起来。
方正安道:“是的,祸福难料,这一趟就看我们运气怎么样了。现在许显纯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,我相信后面还会有更厉害的人物到来。要不然他们不会只盯着我们而不动手的。”程雅言道:“也罢,如果魏忠贤真的要来,我就跟他拼了。”朱由检欣赏又担心的看着程雅言道:“魏忠贤根基深厚,身居高位,孙将军曾经再三叮嘱,不到生死关头,绝对不要跟魏忠贤面对面的对上了。”
程雅言道:“难道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?”方正安道:“也许我们还会有一线生机的。”朱由检转过头看向方正安道:“你有什么看法?”方正安道:“人算不如天算。我们千山万水来到边关前,却困在这个客栈里面,但是天算难测,我想这五福客栈也许就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契机。”程雅言道:“你是说,还是要从姓任的老板身上打主意么?我看咱们倒不如硬拼一场,也许还来得安全些。”
方正安道:“这个办法绝对没有胜算的。东厂番子现在以不动之法来制横我们的动,我们应该反以出其不意的奇动、妄动来击破他们的不动之势,打破他们的不动之心。”朱由检道:“没错,遇良机可进,遇危机可退,两相皆宜。”程雅言不放心的道:“可是任青阳这人的话真能信得吗?”
朱由检道:“不信的话,只有坐以待毙,相信的话,就算前路凶险难料,也未尝不可以死里逃生啊。”方正安道:“这话说的有道理。雅言,到现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再怀疑她了。这个风险非要拼一趟、赌一把不可。虽然我从来都不怀疑人心难料,可是我相信天地人间,自有一股正气在。只要这一股正气在,我们就有生机。”朱由检道:“对,只要我们有一双腿,这条路一定可以走下去。”
方正安从怀中掏出那封从菲菲衣服夹层中取出的密函,郑重的道:“这封密函是李瑾侍郎大人临终前托付我一定要转交孙将军的,是这些年来李大人在兵部查到的线索,就因为这个原因,李大人被东厂反咬一口,以至灭门之祸。”说着递到朱由检手上,又道:“这封密函关系到大明社稷存亡,其中包括东厂中有人私通建州。”朱由检闻言脸色陡变,接过密函一看,更是吃了一惊。
东厂是明朝的特.权监.察机构,如果这个机构有人私通敌方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朱由检见密函上写着李瑾任职兵部左侍郎期间,曾劫获过东厂传至辽东建州的消息,尚未察明出自谁人之手,已遭到灭门。
朱由检看罢,当即小心的收起密信,说道:“没想到除了魏忠贤,东厂之中还另有其人深藏不露。如今内忧外患,国家安危,系于一线。”方正安道:“既然你和孙将军本已相约碰面,我想这封密函他是迟早会交到你手中的。不如现下直接交于你吧。”
朱由检点头,说道:“这封奏疏只要送上去,必定会落入魏阉之手,到时只能是废纸一张。朝中往来的公文,都要经过魏忠贤的审阅才能通过,如此重要的机密,李瑾大人自然不能上交,就算呈交于皇兄,也会被魏忠贤扣下,石沉大海。孙将军功高权重,誉满朝野,深受皇兄信任,更手握重兵。
在三年前,孙将军西巡至蓟、昌二地,报请以十一月十四日入朝贺万寿节,并面奏机宜。魏忠贤得知后,恐他拥兵‘清君侧’,极为惊惧,绕皇兄御床假哭许久,皇兄亦为心动,当即命内阁拟旨,以‘无旨擅离信地,非祖宗法’为名,令他返关。孙将军无奈,只好返回。事后,阉党利用这件事攻击孙将军‘拥兵向阙,叛逆显然’,只是皇兄没予理会罢了。
魏忠贤为长久把持朝柄,起初不想与孙将军为敌,反而极力拉拢,进行过多次试探,他曾派亲信太监去辽东劳军,私下送给孙将军两万两白银,却被原封不动的退回,魏忠贤怀恨在心恼羞成怒,先指使言官弹劾,皇兄不听,又在皇兄面前诬陷孙将军谋反,皇兄也不纳。前年那会儿,孙将军的亲信部将马世龙在进抵柳河时,遭到建州骑兵伏击受挫,魏忠贤利用这场小战,指使亲信言官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大规模的弹劾,还让户部扣下了本应发放到辽东的二十四万饷银,他更借此叫嚣着要治孙将军贪战失地之罪。
此战事不大,却吵得沸沸扬扬,满朝皆知。孙将军只得上书请辞,得到皇兄的批准,但是皇兄也警告魏忠贤说‘若吾师有不测,即治汝之罪。’去年的时候,孙将军等朝中大臣拒不为魏忠贤建生祠,开始遭到阉党们的监视。魏忠贤一直想对付孙将军,却也心存忌惮。”
方正安道:“现下东林一党几乎遭魏忠贤诛杀殆尽,孙将军势单力孤也无法支撑。有了那次的前车之鉴,所以这次孙将军只得留守关外,不敢擅自进入,以免给魏忠贤落下口实,遭到莫须有的罪名加身,反倒保护不了由检你了。”朱由检道:“没错。魏忠贤视孙将军为眼中钉,几次三番设计诬陷。虽说我离开京城,皇兄会担心,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,我若还待在京城,只怕也是凶多吉少。我每日装疯卖傻,吃喝玩乐,魏忠贤仍是心中起疑,他就怕我跟孙将军搭上联系。”方正安道:“现下咱们要想办法送你出关,就算不能找到孙将军,至少也要先离开这里,甩开尾随的那伙狗番子们。”
这时听见门外吵了起来,朱由检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,三人听出门外那声音是东厂赵小兴带了几个喽罗来到。“你们在这儿守着。不用理会其他东西。”喽罗们应道:“是。”赵小兴又吩咐道:“你们俩就守在这儿。”
吴非道:“咱们只管在这守着,不管是什么阴阳怪气的妖物,还是野狗拦路,一概不理他。”其他侍卫齐声道:“是。”赵小兴手一挥,众侍卫一起警备,只见一朵小花拈在赵小兴手上,那是他的撒手锏天花烟。“我还没放呢,你们怕什么?”赵小兴阴阴的道。吴非负手而立,道:“别理他,废铜烂铁,只能用来对付妖神鬼怪罢了。”赵小兴道:“那好,咱们就走着瞧。看看这根钉,到底钉死谁了。”阴笑着离开。
送走方正安和程雅言,吴非端上饭菜,请道:“王爷,请用饭。”朱由检道:“我吃不下。你们先用,不要等我。”吴非道:“王爷,你跟那两位朋友遇上了,怎么你好象不高兴的样子?”朱由检道:“我想问你几句话,你要坦白的跟我说,好吗?”吴非道:“属下知无不言,言无不实。”朱由检微微点头,道:“这几年间,你在旁边看见、听见的,忠臣贤良被杀、被害、被逼退,你心里有什么样的感受?”吴非道:“非常难受,不忍目睹。”朱由检道:“你觉得他们死得冤枉吗?”吴非道:“简直是痛心疾首。”
朱由检道:“那么你痛恨迫害他们的人吗?”吴非道:“吴非跟魏忠贤、东厂番子不共戴天。”朱由检点了点头,道:“那么你到底怎么看待纵容东厂、祸害天下、残害万民的人,怎么样?”吴非道:“呃…属下,不知道。”
朱由检低叹一声,说道:“你是不知道,还是不敢面对、不想知道自己心里面的感受?这些年来,我心中只担心一件事情,东厂荼毒,魏阉横行,客氏专宠,我们大明臣民自然对他们恨之入骨,可是天下人会怎么对待他的皇帝呢?他们心里是否也燃着一团怒火,只是敢怒不敢言。以后的天下又会怎么看待皇兄?这样的日子越长久,皇兄的命运越令我担忧。”说到此处不禁连连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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